西属昌铭沿着三人逃走的方向紧追着,来到望春归阁楼里,三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冰寒,下令:“搜。”
待卫把望春归阁楼的房间都搜了一遍后,回来禀告道:“王爷,什么人都没有。”
西属昌铭眸中的寒气直线下降,越过跪在地上的待卫,直接向望春归楼层走去。
亲自走遍所有的楼层,直到最后一层,他忽然停下了脚步,微眯着双眼,目光神聚地看向长廊尽头。
走在他身后的待卫,见他挺着直腰站在原地不动,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。
长廊的尽头似乎朦上了一层白雾,让人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,远远听到阵阵轻风吹卷珠帘发出清脆短促的响声,仿佛在长廊尽头有一席珠帘随风而动,眨眼之间,那一席珠帘如烟消散,再定眼看去,珠帘又浮现在眼前。
西属昌铭提起警惕,他一步又一步地向珠帘的方向走去,脚步沉而稳,他见识过幻术阵,如虚如实的阵法,在这席珠帘的背后必有高人在。
长廊四寂无声,静得让人心惊胆寒,充斥在耳朵边全是西属昌铭鞋子与地面摩擦而响起的声音,“咚、咚、咚、”
他越是往前,那席珠帘就越往后移,眼看着它近在眼前,却感觉远在天边。路虽在脚下,可不听使唤,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地。
身后的那名待卫胆怯了,劝道:“王爷,依现在的情况来看,我们定是中了迷局,得赶快离开才好。”
“闭嘴!”西属昌铭斥道,他就不信他打不破这个幻术阵,手掌聚起若幻灵光,用力地推向前,一阵强风从指间袭出,打在珠帘上。
风吹草动,可此时却与自然现象相违背,珠帘被强风打到,没有乱摆垂摇,反而不动了。
西属昌铭来到珠帘前,伸出手指点了点珠帘上的一颗珠子,才刚碰上,珠帘化作了细小烟沙散落下来,不留下一丝痕迹。
珠帘消失,出现在西属昌铭眼前的是一扇紧闭的房门。
他目光暗了暗,把门推开,映入眼帘是一间雅房,一名戴着铁面具的男子坐在桌子前,眼眺望着窗外,在他的不远处,一名相貌贵气妇女静静躺在椅子上。
房门被推开,楚寒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到西属昌铭的身上,那枚铁面具把他脸上的表情全都遮盖住,一双深邃眸子外露,目光飘浮不定。
西属昌铭皱了皱眉,问:“你是谁?”
“王爷来这,不知所为何事?”楚寒不答反问,轻吐出温润的气息,平缓得无法引起空气中丝毫颤动。
空气里凝结了寒气,两人双目对视良久,西属昌铭无法从楚寒的眼中看出任何情绪来。
一阵过后,他才开口道:“本王跟着一个女子来到此地,不知公子可曾见到过一女子来过?”
楚寒微垂下了眼睑,用紫砂壶平静地沏好茶,修长的指尖滑过杯缘,动作优雅娴熟地倒了两杯茶,他才抬起头来,淡笑道:“你我今日在此相见,想必是有缘。王爷何不坐下品一口茶再问?”
西属昌铭从未见过如此淡雅且又显得狂傲无礼之人,心中虽有不快,但想起被他破解掉的幻术阵法,对楚寒也多了几份欣赏。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气质不凡,定不是等闲之辈。
他跨步上前,袍摆一扬,动作豪迈显贵,很是大方地坐了下来。
楚寒见他坐下,微点了点头,温笑道:“多谢王爷赏脸。”
西属昌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,仰头一饮而尽,把怀子重重放下,紧盯着楚寒毫无情感的双眸,道:“茶我已喝,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