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寒悠悠喝了一口茶,把杯子轻放在桌面上,才开口道:“王爷似乎来错了地方,这里只有我与家母两人,不曾有第三人来过。”
西属昌铭的脸色十分难看,他花了绝多时间进入这房间,可不是为了听楚寒这一句话。
他不悦道:“公子不以真面目示人,又在长廊外布下幻术阵,要本王相信你的话,你觉得可能吗?”
楚寒微微勾起一记笑容,笑得风清云淡,“在下不知王爷说什么?幻术阵?我从不曾听说过。”
“哈哈哈,你是打算装傻么?”西属昌铭大笑,眼微眯,眸中寒气更是夺人,说道:“竟敢愚弄本王,那你说,长廊上的那席珠帘是怎么回事?”
楚寒一听珠帘二字,轻笑道:“王爷,长廊上的珠帘一直悬挂在此地,在下也不觉得有何不妥。”
西属昌铭冷笑一声,道:“那是假的!”
楚寒摇了摇头,肯定道:“这不可能是假的,若王爷不信,可再出去确认。”
西属昌铭微蹙了蹙眉,他刚才已经把术阵打破,可见眼前铁面男子从容镇定,难道
他疑惑了一下,目光掠过楚寒,见他对自己点头淡笑,西属昌铭肃然站起,快步来到门前,猛地把门推开,几束垂吊着的珠帘晃晃摇摆。
这不可能!西属昌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明明把阵破坏掉了,亲眼看着珠帘烟灭,可珠帘为何还会出现在眼前?
他转过头,看了看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子边上的楚寒,他心中无比震惊,动作显得迟疑,手指拭探般伸向眼前的珠帘,手上传来的触感竟是如此真实。
西属昌铭怅然失神了,如此看来珠帘是真的,那他刚刚的所见所闻,难道都是自己的幻觉?
“王爷,这下,你总该相信在下说的话了吧。”楚寒的声音响起。
西属昌铭蓦然回过神来,紧盯着楚寒的脸,他从一开始直到现在,动作与及神色从不曾变化过,永远是那一副处浪不惊,淡然得气死人的表情,这让西属昌铭很是不爽。
“信与不信由我决定!”西属昌铭瞥了楚寒一眼,眼里露出锋锐之风,他二话不说,直接朝白沫瑶的位置走去。
楚寒泛起一记冷笑,早已猜到他会验证白沫瑶的身份。
他轻手抚衣站起,挡在白沫瑶前面,道:“家母正在作息,王爷此举可有失礼?”
西属昌铭顿下脚步,视线不离白沫瑶那张平静的脸,没能在她的脸上找出熟悉的痕迹,才化恶为笑,“公子言重了,本王见公子的家母熟睡,如此天寒地冻竟把毛毯踢开,不过是怕她着凉想为她盖上,别太紧张。”
楚寒微斜了白沫瑶一眼,见她瘦小的身子卷缩在躺椅上,明显是受了寒气。他倒还忘了给她盖上被子一事。
“不劳王爷费心,家母身子不畏寒,这点小挟气还是抵得过的。”楚寒虽毒舌,但还是顺手扯过旁边的毛毯,随手盖在白沫瑶的身上。
“王爷不是要寻找重要之人吗?可别在在下这里给耽搁了。”楚寒垂头语言,看向白沫瑶的脸,目光柔和了几分。
幻术阵一事有物证在,西属昌铭也不好穷追不舍,他要找的人,也不在这雅房中。
西属昌铭深呼了一口气,打探了房间四周,房里空荡,想要藏人也不大可能。于是,他笑道:“好,那本王先告辞。”
才走几步,西属昌铭又折了回来,问:“不知公子能否把真实身份告知,本王也算是在西城多交了一个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