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不用猜了!”王守仁笑笑,“其实,这一切都是明师爷与我的安排,当时贼人刺杀于我,我确实受了重伤,但有明师爷这位妙手医圣,我自是无恙,但我们灵机一动,认为这场刺杀得正当其时,我可以凭伤隐身,我们私下里谋划一番,就让明师爷暂代我掌管宜良,我却隐身而去。”
“那您这是去了何方?”沐将军问出了大家的心声。
王守仁与明中信对视而笑,“这就得向大家介绍这位贵客了!”
说着,王守仁一指那位满面胡须之人。
沐将军、李兵与邵绩有些恍然,这位满面胡须之人必然就是钦差大人此行的目的,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?不由得众人望向了满面胡须之人。
“这位乃是越南后黎王朝第五代君主黎鏳之三子黎敬甫,乃是这后黎王朝的储君!”王守仁介绍道。
啊!一时间,沐将军、李兵、邵绩被震得心惊不已,钦差大人什么时候居然与越南后黎王朝有了瓜葛?还将这后黎王朝世子拐带而来?太牛了!
随即心中恍然,咱们在这云南地界人生地不熟,也唯有寻求外援才能够将这云南行省的局势打破,而钦差大人正是如此想的,也是如此做的。
“此番黎世子前来,正是为的解了我等被困之急,随后共图大事!”王守仁继续解释道。
“见过黎世子!”沐将军等一一向其见礼。
“诸位将军有礼,黎某一直仰慕中原文化,此番前来,也是想要与各位亲近一番,顺便学习学习中原文化。”虽然这黎敬甫满面胡须,看着粗野异常,但他却是文质彬彬,怎么看都是那般的违和。
“黎世子,客气了,此番能够前来援助于我等,实乃是我等之福啊!”明中信却是笑道。
“这位是?”黎敬甫望着王守仁,一脸的疑问。
“哦,还未向您介绍,这位乃是本官此次南来公干的幕僚明师爷,这位乃是沐王府沐将军,这位乃是6良卫邵绩将军,这位乃是本官此次南来的护卫李兵将军,各位尽皆是我的左膀右臂!”王守仁笑着一一介绍道。
黎敬甫微笑着向他们点头示好。
“行了,说正事吧!”王守仁介绍完毕,一脸的凝重,回归正题。
沐将军等面色一肃,静静聆听。
“此番黎世子前来助阵,不仅是解围,而且是前来援助咱们平乱的!”王守仁一语道破了他此行的目的,不错,正是求取外援镇压云南行省境内的贼寇叛乱。
“哪里,哪里!大明能够用得上咱们,实乃是后黎朝的荣幸!”黎敬甫一脸的惭愧,眼中却是毫无被求的傲娇。
这一点,深深令沐将军等人不解,也唯有明中信是那般的淡定,丝毫不以为意。
当然,沐将军等人却不会傻到此时向钦差大人提出这点疑问,只是将它深深埋在心中,日后再解开此惑。
随后,王守仁一番细细交待安排,这一日的会议,被后世称为宜良密议,也正是这次会议,令得云南形势大变,终究改变了云南叛乱的进程。
这一场会议整整开了一日,随后,只见沐将军等几位满面兴奋地相继离去。
随即,就是整个宜良城内的军民尽数被动起来,如火如荼地开展战备。
而王守仁、明中信与黎敬甫却是呆在县衙之中进行密议,谁也不知他们三人在密议什么,但自即日起,云南行省被他们三人搅动了风云。至于是向好的方向展,还是形势会更加恶劣,此时此日谁也不知晓。
而远在云南府的沐王爷沐昆此时却是精神振奋,与王都指挥使配合默契,收复着云南府失落的城池。
而云南行省各府中却是依旧是贼寇横行,民不聊生。
远在贼人大本营座镇的特使依旧是志得意满,激情满怀。
一阵脚步声响,来到了营帐之外,但这脚步来到门口,却是踌躇不已,久久没进来。
特使微一皱眉,望向门帘处,沉声喝道,“门外何人,有事吗?”
门帘一掀,大供奉走了进来。
却只见他满脸的纠结,目光闪烁不已,好似难以启齿一般。
特使心中一惊,看来,是有坏消息来了!
“行了,有何坏消息,但讲无妨!”
大供奉也不说话,缓缓将手中的消息递向特使。
特使接过来,展开一看,瞬间面色沉了下来。
“此事确实?”他抬头望向大供奉。
“属下已经多方确认,千真万确。”大供奉点头应道。
“可查探清楚,那支队伍是何方神圣?”特使皱眉问道。
“这却是不知,只知是从南方而来,究竟从哪冒出来的,却是无人知晓!”大供奉紧锁眉头回道。
“查,必须查清楚,这支军队的来路,我就不信,他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!”特使面色铁青道。
“诺!”大供奉低头应诺,抬头看看特使,欲言又止。
“说,还有何事?”特使自是看在眼中,没好气道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样的把戏,想说就说。
“公子爷,那明中信可能会搅乱咱们的布局,不知要如何应对?”大供奉面色一正,问出了声。
“嗯!”特使一听明中信这三个字,面色一变,沉吟不语。
大供奉不敢催促,站于当地,望着特使,面上浮现出一丝忧虑。
“调派宜良城周围城池的兄弟们,全力围剿明中信,随时将战报报回,不得有误!”特使抬头吩咐道。
大供奉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