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,燕少城主恨恨的瞪了一眼,没心没肺的东西,亏她睡得着。
虽然恨不得把这女人抻起来吊着打,可连抻胳膊的动作,都没舍得太大。
心说,那么大的事,怕是真的把乔木吓坏了。
燕少城主气的闭眼,气自己呢,对着乔木吓心软,真要是胆小,就做不出来这事。头一次意识到,自己或许有点昏聩的底子。
太贵端着洗漱用具进来,看看暖榻上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夫人,想来昨天晚上的暴风雨应该过去了才对。看少城主的脸色,虽然不好看,倒也没有要发落谁的意思。
燕阳:“平哥呢,谁在平哥身边守着呢,夜里的吃食如何安排的。”当爹的在乎儿子,连这点小事都记挂在心里呢,平日里平哥那小子可是就盯着乔木一个人吃奶的。
太贵:“回少城主话,小主子一切都好,身边有燕青侍卫守着呢。夜里奴婢给小主子煮了羊奶。”说话的时候拧了毛巾捧给燕阳。
燕少城主接过毛巾:“你去平哥那里守着吧,交代燕青不可松懈。夫人这里没事不要过来打扰。”沉吟之后询问:“夫人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可有什么与平日不同之处。”
乔木:“夫人这几日都在普渡寺里面为少城主同轻语小姐的婚事斋戒祈福。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,夫人最近迷上了普渡寺的斋饭。”
听到这话,燕少城主心情那真是没法好了。到底是为了祈福斋戒,还是迷上了斋饭呀。都折腾成这样了,还不忘给自己博名声呢,这女人脸皮到底多厚呀。把满天下的人都当成傻子了不成,假的不能在假的女人:“下去吧。”
太贵心说少城主到底想知道什么呀?自己的回答应该没有问题。
燕少城主出神的凝视还没睡醒的乔木,怎么看乔木那是怎么不顺眼的,怎么看都怎么心里气不平,拿着毛巾按在乔木的脸上,闷死这人自己就省心了。想是这么想的,做的确是轻轻地把乔木脸上哭出来的印记给擦拭掉了。
看到乔木漏出来一张怎么都没有轻语漂亮的脸蛋,燕少城主又气了,气自己还没从乔木这个坑里爬出来呢。
狠狠地瞪了乔木一眼,拿着给人家擦过脸的布巾,燕少城主龙行虎步的走人了。
睡得着着的乔木,闭着眼睛,抿着嘴巴,吸溜鼻子。然后翻身趴在暖炕上,又哭又笑的好半天。别看就那么粗鲁的一个动作,让乔木看到了希望,看到了一家三口的未来。是不是燕阳心里对她有舍不得,比燕氏还重呢。
到底是自己看上的男人。这么让人生气的事情,还能这么对自己,自己没看走眼。
想到自己做出来的是,怎么就那么冲动呢。若是真的把燕氏祖宗排位给埋在雪山上了,怕是真的夫妻到头了。
下次得计算的在精准点才对。不能在闹腾这么大的了。就算是为了燕阳,也不该箍住一阵,该给自己稍微留点后路,为他们夫妻二人留点余地才对。
燕少城主若是知道她家夫人都已经在考虑下次了,肯定现在就把乔木给灭了。妖孽省的出去作怪。
放松了的乔木一直到平哥不在喝羊奶,非得找娘,才起身。看到自家夫人半肿的一双招子,太贵一句都不多问,只是弄了温热的毛巾帮着夫人敷眼。
昨天晚上动静闹腾的那么大。夫人只是眼睛肿了,已经是让太贵很惊讶了。本以为要血流成河才对。看来少城主的战斗力也不咋样。
乔木抱着儿子,扔掉眼睛上面的毛巾:‘不用,就这样挺好的。’太贵:“还是敷敷吧,回头让丫头们看了,该多想了。”
乔木撇嘴,不看见就不多想呀,昨天那么大的动静,那是能瞒住的吗。自欺欺人吗:“不必,本业没打算出去,看不看见无所谓。在屋子里面看着平哥也挺好的。对了把人家大师傅给安置好了吗。”
太贵心说这时候夫人还没有忘记吃呢,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。呵呵,对,至少对夫人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事。想想昨天领头额话。太贵自欺欺人的想,或许自己想多了,她家夫人可不是那么生猛的主。
燕少城主一大早就去了城主府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他燕阳还是当事人,怎么都要出面把事情交代清楚的。何况还有善后。将军府的,神殿的,祭祀的,祖宗的,民众的,还有舆论,还有那些世家。想想都头疼,昨天先睡觉是对的。
燕少城主早就吩咐燕紫时刻关注将军府的动静,包括兵营里面的。然后才去衙门交代了些事情,最后才去城主府。
城主大人眼睛也是红的,祖宗基业,任谁也不能等闲视之。
燕山山脉的雪山,那是供奉燕氏宗祠的,那也是祭天之所。他对于燕城来说,那是一个标志性的象征。
雪山崩塌了,说严重了,那就是他燕氏要土崩瓦解,那是天要塌了。
这要是一个引导不好,他燕氏在燕城几百年的基业,怕是都保不住了。
百姓民众那边的舆论要引导,京都那边也要做好防范,不能让京都的王上因为这个对燕城做出什么动作来,如今的燕城可不是当初那个贫瘠的让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燕城了。
不得不防谁又知道京都里面对燕城如何打算呢。
要安抚百姓,控制言论,燕城主还要想,是不是真的老天示警,难道燕氏真的要就走到头了吗,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