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道:“除了他,还有谁对沈小姐动过手脚,自己站出来。”
所有人都不敢动,只听一声男声冷笑道:“耳朵都被塞住了吗,那好,等一下,老子给你们每个人再开两个耳孔,你们就能听清楚白姑娘的话了……”
有人失声道:“是,是莫疯……是莫头领。”
巴天仇听得这话,已知是惊动了姜盟主手下正印先锋莫疯子,忙道:“莫、莫头领,这妇人……”
老莫冷笑道:“你准备后事吧,奶奶的,竟然敢在百胜寨前对沈小姐下手,知道她是姜老大什么人么?”
巴天仇吓得魂不附体道:“亲、亲亲亲亲戚?”
老莫怒道:“知道了还敢这样?都嫌脑袋成累赘了?对沈小姐动过手脚的,全都到一边去。否则给老子查出来,那可就……”
话音一落,一个又一个跪着的人起来,趴到一边,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。巴天仇已经瘫成一堆烂泥,想起传说中姜长歌的手段,一时痛悔难当。
白雪见沈丹墨惊魂未定,身体仍在颤抖,甚是心疼,连连拍着她为她压惊,后悔不迭的道:“都怪老奴不好。老奴原本听到这边有动静,以为你和老寨主在一起,没有过来,差点儿把你害了,是老奴不对,老奴罪该万死。”原来喽啰们刚才就听到这里有动静,知道可能有哪家的姑娘遭殃,便去大帐禀告。但是大家都知道大战之前,别说是这样一群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,就算是官兵,也难免有这种事件发生,一般为了避免影响战事,山寨规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愿多管,大伙儿就没有过来,白雪虽然很恨这种事情,但是规矩所定,也没敢乱来,及至喽啰们听到“白姑娘”三个字,再去报告,白雪才省悟到有可能是沈丹墨,当即不顾众人反对,立刻赶过来,所幸还算及时,想到再迟片刻,沈小姐便会遭遇羞辱,心下又是后悔又是内疚。
老莫道:“是呀,老大为何没跟你在一起?”
沈丹墨道:“他说,他要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这么急着见谁,连你也不送回到,真是的。”老莫忍不住嘟了一句,眼看着面前的人全趴到了他指定的地方,一时怒火更甚,吼道:“他妈的,一群畜牲,老子一个个都收拾了。”
管息求叩头道:“莫头领饶命啊,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一家人,只知道她是前几次秦风救走的官家小姐,哪里知道她是姜老大的亲戚?别说是姜老大的亲戚,就算是百胜寨上的一个蟋蟀,给我们几颗狗胆做胆也是不敢得罪的啊。所谓不知者不罪,大错又未铸成,求莫头领开恩则个。”其他人也是叩头如捣蒜,求老莫饶命。
老莫道:“开恩,**以为百胜寨是赶集场呢,给你们开了恩,以后百胜寨还怎么玩?都抬起头来,老子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物。你,是管息求?没出息的东西,你,是屠岸新?平日不说是君子吗,露真面目了?你,是宋远程?妈的,你家中有十八个老婆,还赚扎腾得不够?你,是徐让州?你,是田莫横?……”他见一个,念一个名字,怒一次,骂一句,踹一脚。其实心中越来越是震惊,原想找几个人杀了树树威,也替沈丹墨消消气,此时却哪里下得了手?
原来,这些人,全都是各寨子的首脑级别的人物,四十八寨,来了二十五寨的头目,杀一人,则乱一寨,老莫虽然脾气不小,但却是个识大体的人物,知道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,姜长歌只不过是盟主罢了,对谁都没有绝对的领导权,杀这样的首脑人物,绝不能轻率,他气恼之下,一脚踹一个,踢得这群人连滚带爬,哀号不已。
巴天仇道:“莫头领,好汉做事一人当,这件事是我老巴鬼迷心窍起的头,千错万错是我的错,你要杀要剐,就来朝我来下手,我老巴绝不皱眉。”
“老巴,是谁?”
“是天门寨巴天仇。”
老莫怒道:“巴天仇,你几十岁的一个人,还做这种丑事?”冲过来,朝他也是几脚,踹得巴天仇杀猪一般叫将起来。
白雪道:“老莫,你先住手,如何惩处需等老寨主回来再作决定,这群人深夜赶来百胜寨,必有特别之事,有何事情,先问个清楚,再作主张,你看如何?”
管息求急忙又叩头道:“这位娘子说得是,我们确是有事到此,这位娘子当真是了不得的女中好汉,人又长得美貌,武功又高,巴老大自号了得,被她轻轻一两脚打得找不着北,见识又高……”
这马屁以牺牲巴天仇为代价,拍得倒也舒服,老莫自然满心受用,冷笑道:“什么娘子不娘子,这是我老婆,我寨女营头领白雪。”
管息求大惊道:“原来便是人称百胜寨女诸葛的白头领,难怪如此了得,咱们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……”又来朝白雪拜倒。
老莫见白雪摆了摆手,喝道:“好了好了,少来这套了,把我们当成喜欢被人拍马屁的人么?说吧,你们因何深夜到此?”
管息求道:“我们是听说有一件大好礼物要送上门来,故前来请姜老大定夺。”
老莫道:“什么大好礼物,说。”
管息求道:“我们留在京师的细作说,北番奴已经收集了五十万大军,准备攻打南朝。南朝连夜急召十数名大将,准备起六十万大军迎战,哈哈,这番狗咬狗,咱们可有得瞧了。”一面说一面谄媚地看着老莫和白雪。
哪知白雪讨厌的道:“这我们知道了,番狗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