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竹侍菊俱是一惊,露出惊讶的表情。白雪也是微微动容。沈丹墨知道此人必是江湖上有名人物,玉面二字,令人想起帅气小白脸,心念蓦然一动,莫非是……如此一想,不禁暗暗好奇,侧耳倾听。
蓝衣人道:“原来是小时员外的人,然则,好汉只怕便是小时员外的庄客,江湖人称铁汉子的华铁胆了。”
壮汉道:“嘿嘿,嘿嘿。眼力不错,看来咱区区在下,在江湖上,也还有点名气。”
侍菊和侍竹相视微笑,显然听说过此人的名头,而且似乎觉得此人颇有趣。
蓝衣汉子道:“岂止有点名气,江湖上谁不知道华大哥义气过人,又善使一双大铁锤,华大哥独自一人横扫笑面山庄的事,谁个不知,哪个不晓?”
那壮汉被他一番吹拍,喜得摸着后脑,嘿嘿连声,甚是高兴。
蓝衣汉子道:“既是小时员外,在下多有敬仰,因不知已到贵地,不曾登门拜访,甚是抱歉。今日事急,不能在此多留,所以与小时员外见面之期,只能留待以后了,这百两银票,是在下给小时员外的一片心意,下次来时,一定登门拜访,这另外一百两银票,是给华大哥你的,算是见面之礼。江湖中人,见面便是有缘,这点银子,不成敬意,还请华大哥笑纳。”
沈丹墨见他出手阔绰,一下便扔出去两百两银子(据有关人士分析,一两银子约相当于前几年的300多元人民币,按现在的物价,相当于7万元以上的人民币了),说是挥金如土也不为过,不禁暗暗吃惊。只是这铁汉看起来甚是耿直,这种贿赂未必打得动他。
谁知那壮汉华铁胆却已经欣然接过银票,笑嘻嘻道:“兄弟当真大方,这银子拿来喝酒,一天花上一贯钱,可以喝上好几年了,谢谢兄弟。”乐滋滋的把银票揣进衣襟下。
四女相视苦笑摇头,虽然不知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人物,但是如此一个看起来铮铮铁骨的粗豪男子,竟然轻易接受这种钱,令她们暗暗失望。
蓝衣汉子看华铁胆低头把银票细看时,脸上微露得色,但一闪而过,说道:“钱财如粪土,义气值千金,小弟随身所带不多,下次有缘见面,大哥这辈子的酒钱就包在小弟身上了。这银票是义惠钱庄的,离此不远便有分店,大哥需要时到那里兑现便是。小弟有事,就此告辞了。”
哪知华铁胆双手仍然张开,拦着去路,笑道:“兄弟,我不是已经说过吗,你们不能走,需得等老爷来了再走。”
灰衣汉子怒道:“你,你领了银子,为何不放我们走?”
华铁胆道:“这兄弟刚才说过,这是见面礼,又不是买路钱,既然是见面礼,在下和你们面都见了,礼当然可以收了,至于小时员外,面是还没见,但正因为见面礼收下了,面当然是更不能不见了。兄弟,你说我这样做难道有何不妥么?”
他如此一通解释,大出众人意外,细想竟是无懈可击,侍竹一时忍不住,一口饭顿时喷出。
灰衣汉子脸色变得甚是难看,蓝衣汉子自然只有暗暗叫苦,当下道:“华大哥,小弟实是有急事,请务必给个方便,日后见面机会多得是,何苦急在一时?我这位兄弟乃是粗人,脾气暴躁得紧,倘若不听小弟劝阻,一时动了粗,岂不伤了彼此和气?”
华铁胆道:“嘿嘿,在下乃是穷人,能认识你这样的大财主,面嘛,自然是见得越多越好,和气嘛,自然更是不伤为好,只是,在下甚是为难啊,为了能够和你继续见面,在下需得保住这条小命,为了保住小命,又只能把你拦在这里,不过你放心,就算你兄弟动了粗,把我打得断胳膊断腿什么的,我也不会跟你伤和气的。”
沈丹墨心想,这华铁胆表面粗豪,只道纯粹是个粗莽汉子,哪知说话却是滴水不漏,他拦住这两人,恐怕是另有原因。这两人若真要走,看来也只能翻脸了。
果然那蓝衣人将胳膊动了一动,那灰衣人冷笑一声,立刻一拳打出。
华铁胆挥拳抵挡,将那拳堪堪架住,脸上登时动容,失声道:“我的娘啊,这好猛的一拳!”
灰衣人冷笑一声,喝道:“不想死,就快让路。”连续几拳,一阵急似一阵。侍竹也是非常吃惊道:“这是什么拳法啊,这么霸道。”
白雪道:“这好象不是咱们中原的拳法。”
华铁胆急忙集中精神,跟对手较量,但是对方来得凶猛之极,他虽然拼尽全力,竟然也是只能招架,无法还手,开口骂道:“奶奶的,力气竟然比老子还大,老子这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……”
灰衣人冷笑道:“哼哼,你能撑到现在,也算不错了,识相一点,自己退走,爷不想在此地杀人。”
华铁胆道:“那最好不过了,在下不想死,你又不想杀人,那你马上停手,不就两全其美了么?”
灰衣人怒道: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又是一顿急攻,华铁胆被他逼得一再倒退,他本来是站在楼梯口,再往后退,便是往楼梯下退,灰衣人力道本来就大,再居高临下,拳打脚踢,占尽上风。华铁胆为了不让他们从楼梯下去,又不敢不拦在前面,本来就处于下风,再加上地势上的劣势,越发左右支拙,连吃了几拳几脚,那灰衣人打出的拳脚虎虎有声,让人感觉被他一拳打中就有被打穿的可能,华铁胆连吃拳脚,自是痛得连声叫唤不已。但他煞是顽强,虽然如此,仍然是坚守在楼梯处,不肯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