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咯噔一下,桓芜曾经说过箫清让周身的气息不一般,有真龙气息,难道……
不敢往下想,舍弃他们两个往前走,独孤玄赢瞧见我,赤红的双眼,闪烁着阴沉的光芒,嗓音就像撕心裂肺吼过,被拉破了一般:“萱苏,你回来了?你回来找我了?”
“皇上,臣妾一直都在!”我上前,握住了他的手:“臣妾一直都没有离开过,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有离开过?”独孤玄赢喃喃自语一脸不解:“可为什么我的记忆里,你已经离开了,再也不回来了?”
他的手很热,像被火燎过一样,像一团火,我含笑道:“谁说臣妾已经离开了?臣妾一直都在您身边,不会离开,永远不会离开,皇上只要想看臣妾,臣妾一直都在!”
“臣妾深爱着您,您是知道的,臣妾为了您什么都可以做,臣妾只想得到你的爱,只要你爱臣妾,臣妾就不会离开!”
独孤玄赢反握着我的手,一把把我带起来,坐在他的腿上:“我现在是在做梦吗?做梦你回来了,做梦你不怪我……”
“当然不是在做梦!”看着他思绪混乱,我加深的语气说道:“我是一个有体温有温度的人,我若不会回来怎么可能在你怀里?你不要被其他人蛊惑,认为臣妾离开你就不会回来了!”
独孤玄赢抱着我点头,突然伸手,从火堆里捞出一件染了火的衣裳,直接把那件衣裳往我身上盖:“这是正给你做的漂亮的衣裙,你赶紧穿上,真的很美,像火光一样,带着炙热呢!”
那件衣裳带着火光,他也不怕烫,直接按在我身上,箫清让吓得急忙伸手来阻挠,一把扯开那件衣裳,把那一件衣裳扯到火堆里。
独孤玄赢瞬间勃然大怒:“箫清让,你竟然敢来忤逆朕,来人,拉下去杖责二十!”
“皇上!”我叫了一声:“臣妾现在已经成为皇后,您给臣妾的衣裳,是一品贵妃的衣裳,臣妾早就不穿一品贵妃的衣裳了。”
独孤玄赢眼神一闪迷茫:“你已经成为皇后了吗?是谁册封你为皇后的?是朕?还是先皇?”
瞥了一眼烧得旺盛的衣裳,巧笑倩兮:“当然是皇上您的,不是您册封的,谁能封臣妾为皇后?”
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清醒,还是故意装疯卖傻,带着试探问道:“这些东西您不要了,臣妾帮您烧,反正臣妾,也用不着了!”
我挣扎的跳起开,脱离着他的怀里,拿起地上的东西,一股脑的全部扔进火堆里,独孤玄赢犹如惊觉一般,语气不善质问:“你在做什么?谁允许你把萱苏的东西给扔了的?你是谁的皇后,你根本就不是朕的萱苏,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她!”
我眼神闪烁,刚刚一眼认识我,现在又不认识我,难道这是他玩的把戏,他在拆我的底?
“皇上!”我手中的东西一扔,手摸着脸上:“您忘记了,臣妾变脸了,臣妾是您的萱苏啊!”
“你不是!”独孤玄赢否认道,“你不是她,她长得妖娆无双,你怎么丑,怎么可能是她?”
夏侯萱苏长的是妖娆无双,媚色无边,可又怎样,最后不还是被人家换了脸,最后不还是被人家把自己的脸弄没了……
等等……
我的手摸到自己的脸上,我的脸不是这样的,桓芜说我的脸好好的,在我的记忆之中,我的脸变过来了。
为什么桓芜见到我现在的脸,丝毫不提起我从前变回了原来的样子?
“皇上!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!”桓芜跟着上前站在我面前,执手肱拳:“皇后娘娘,就是曾经的皇贵妃夏侯萱苏,只不过她现在才和您开了一个玩笑,把自己的脸隐藏了起来!”
心中莫名的害怕起来,害怕桓芜其实也是在算计我,害怕……无尽的害怕在心头蔓延,怀疑的种子,在心中长成参天大树再也辨不出原来的样子。
独孤玄赢显然不相信,痴痴念念:“别想骗朕,朕比你们任何人都聪明,她不是朕的萱苏!”
“她不是,那她是谁呢?”桓芜手指着我,问着独孤玄赢!
独孤玄赢眼神不断的审视与我,眼中全然陌生光芒,“不知道他是谁……”
“哀家知道她是谁!”太后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瞬间我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起自己脚的感觉,我还想着趁此乱把太后给弄死,没想到太后要趁乱把我给弄死。
千算万算谁也算不出,独孤玄赢疯疯癫癫不认识我,真是失策。
独孤玄赢从箱子上跳了下来:“母后知道她是谁?皇后之位,朕留给萱苏的,她怎么坐下皇后之位了?”
桓芜对我施了个眼色,那意思是在说,此时要小心行事,独孤玄赢现在完全脑子不清楚。
太后伸手握住了独孤玄赢的手,有一种苦尽甘来之感,开口尽是胡言乱语:“皇上,此女子占了你心爱女子的位置,你心爱的女子就是被她杀掉的,你现在要把她给杀了,把她推进火里,让她承受焚烧之苦,好不好?”
我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,目光忍不住的看向箫清让,只见他一直在盯着我,见着我看他,上前恭敬道:“启禀皇上,皇后娘娘就是您心爱的女子,难道您已经忘记了许诺她什么了吗?”
“箫总管不要扭曲事实!”太后沉言厉声道:“来人,把箫总管拉下去!”
“太后!”箫清让提高声量叫道:“皇后娘娘是皇上心爱的女子,您现在趁皇上不清楚之时,借机杀了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