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去,想要去看他刚才撞到的地方:“……你撞疼了吗?”结果他把头一偏,正好让她的手落了个空。

好像刚才那一声是挺响的。

她又伸出手去,拉住了他的衣袖,再次被他毫不客气地甩开了。她叹气,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,干脆拉住了他的手腕,这回总算没被甩掉了。她倚靠在他身边,轻声道:“这个是玄衣教的令牌,我也只是猜测,其实……”

李毓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头:“于我何干?”

“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罢了,司青衣能探听到在南诏宫廷发生的事,可探听不到我在玄衣教的事情。”

李毓的目光闪了闪,司青衣其实在允王叛乱的时候就被他召回了,这几日带着轻骑兵偷袭粮草和军营的那个人骑兵队长就是他,楚昭华若是见过他了,的确很可能会认出他,只是他们之前在河边重逢的时候,她都没有提过,他自然也当她并不知晓。

楚昭华嘴角含笑:“真的不想知道?这件事我可谁都没说过,你还是第一个听我说的人。”

“是啊,我还有用的时候,你就时不时用一下,等到没用了就把我随手一扔,都扔出习惯了。在下惶恐高攀不起。”

她伸出手去,在他被撞到的地方揉了一会儿,嘀咕道:“真是小气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楚昭华见他没有真的生气,便道:“我说你这人小气。”

李毓气笑了:“你再说一遍?”第一次他还可以假装没听清,她竟然还敢重复第二次,真的当他没脾气了是吧?

“你先跟我来。”楚昭华拉起他的手腕,踉踉跄跄往洞穴深处走去,李毓虽然不情愿,但也没反对。这个洞穴的确很深,越是往后,就越加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。李毓捡了好几根枯枝捆在一起,再用火折点了,权当火把。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,他很快就注意到地面上隐约露出些白骨来,他弯腰下,捡起一根骨头,用力一挥,竟有点点磷粉散开:“这些人死了很久,怕有上百年。”

“有一百二十四年。”楚昭华默默地接上。

“嗯?”他奇怪地看着她。

“可能是当初挖凿这个洞穴的工人。”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国师其人,可从他的手札和一些大事记中就可以看出,他是一个野心勃勃、心狠手辣的男人,但他的出身并不好,只是当年陪着南诏昭明帝在西唐当质子时一个家人所出的后代。这样的出身,想要问鼎天下,根本是难于登天,于是他辅佐了昭明帝。

可是昭明帝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,斗到后来,国师败走,不见踪迹。

但他败走的时刻,依然是不甘心的,却又怕他把事情做得太绝,昭明帝就会不顾民间的风评,直接屠杀了他一手创立的玄衣教,废除国师的制度。

这样的人,就算失败了,还会留一手。

楚昭华把国师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下,还提起在南诏皇宫地道上的那两行手书,李毓听了之后思忖片刻道:“当年我和萧师妹在山里迷了路,后来你找过来的事情,你记得吧?”

“我怎么会不记得。”她找到他们之后,一时气昏头了,跟他们吵了两句,结果碰上了雪崩,差点连命都丢了,这件事情,简直终生难忘。

“当年我找到萧叶,还看到一块石壁上刻着‘余一生纵横,算无遗策,天下无人可以比肩’,落款就是蓝行止。”

国师的原名就叫蓝行止,后来他又给自己取名叫蓝天择。他原本是昭明帝在西唐当质子时一个管家的儿子,在手札中还写明他其实是管家的养子。那个管家读过诗书,就给养子取名叫行止,希望他将来行为端方有如君子。只是后来,他觉得这个名字太小家子气,配不上他了,就改名叫天择,物竞天择,光是读了他写的手札,就觉得一股猖狂之气跃然纸上。

依照楚昭华的想法,国师倒未必不是那位管家的亲生儿子,只不过他想要问鼎天下,有个管家出身的父亲,那个出身实在太差,天下门阀就讲究个出身世家,他自然要粉饰一下自己的身世,只不过到后来,他不但没有得到天下,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南诏都没能得到。

“那多半就是那位国师留下的,他在祭台里还留了副楼观山夜雪的壁画,说天下奇景,楼观山第一呢。”

正说着,眼前豁然开朗,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山腹之中,面前正是一道石门。楚昭华上前,把手上的令牌放进了石门上的一个圆孔,可石门并没有就此开启,她想了一想,突然想到了国师豢养的那条叫西萨的黑蛇在她手臂上留下的印记,她划破手指,将血滴在圆孔上面,等滴到第九滴的时候,石门,轰然开启。

石门之后,果然别有洞天。

李毓跟在她身后进了石门之后的地方,那是一处华丽的居所,第一间房正是起居间,摆放着紫檀木的桌椅,桌上还有一套茶具,就好像主人刚走不久,在走之前还请客人品过茶水。

那套茶具也别致,烧得是琉璃七彩瓷,就算是西唐皇室,也极少会用到七彩,三彩已经是十分珍贵,多半用于祭祀或是陪葬品。很少会被拿来日常用。

他正要拿起来细看,楚昭华立刻抓住他的手臂:“等等。”她拆下束发的银簪,在茶具上一碰,那银簪立刻就变得漆黑。

楚昭华道:“这位国师心气极高,他不用的东西,也不会让后人去碰。”就算是通过千挑万选的新任教主,也是不能碰的。自然,新的继


状态提示:20181025更新--第4页完,继续看下一页
回到顶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