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穿了这身衣服,明明之前不是这件的?门主给姑娘准备的衣服,哪一件不比这件来得精致柔软?”

楚昭华看出这小丫头是把她认成什么南姑娘了,但原因不明,便只是挑了下眉,做出“我怎么知道会这样”的无辜表情。

小丫头跺跺脚,气急道:“罢了罢了,咱们赶紧去换一件就是了,再装扮一下,门主这厢正宴请贵客,这样一身出去实在太失礼了。”她年纪不大,手劲却不小,连推带拉带地拖着楚昭华往前跑。楚昭华但是很快就想到两件事:第一,她认错人了,错认的那个人跟她看来是很相像,让她一时都没发觉破绽;第二,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一个跟她长得如此相像,甚至令人错认的南姑娘?她和楚宁南是有血缘关系的,她们也不过有五六分相似,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个跟她相似度如此之高的女子?

那个被错认的南姑娘得跟她像成什么样,才会让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认不出来?

小丫头把她领到一间石室外门,却又惊呆了,屋子里已经有人了,一袭白色单衣,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,那么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又是谁?她转头看看楚昭华,又看看正坐在梳妆台前的那个人,还没张口,就觉得眼前一黑,软到在地。

楚昭华上前一步,托住她的腰身,再轻轻地把她靠墙放好,缓步靠近梳妆台边。那位南姑娘根本没有在意有人进来,垂着眼慢慢地梳着一头浓密的长发,她肤色极白,发色乌黑,乌发雪肤对比本就强烈,偏生她的嘴唇又是极红,就像是淬了血似的,看上去有股惊心动魄的妖异。

这位南姑娘虽然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却是比她的容貌更盛一些。尤其是在楚昭华重伤又失血的情况下,这对比却有点分明了。

楚昭华站在她的身后,静静地注视着镜子里的人影。那位南姑娘似乎也感觉到今日来给她梳妆的丫鬟有点不对劲,便猛地转过头来:“……你是谁?!”她甫一看清对方的容貌,眼睛圆瞪,忙不迭地站起身来,还撞翻了腿边的凳子。

楚昭华身体前倾,伸手撑住梳妆台的边沿,将人逼退到桌边:“我也想知道,你到底是谁?”

南姑娘瞠目结舌一阵,正要张口呼喊,却立刻被捂住了嘴,只能发出细微的促音来。离得这般近了,楚昭华才注意到她脸颊上靠近耳边的白痕:这是易容的痕迹,看这样子,还是永久易容,而正因为这样近距离的观察,她发觉对方的鼻梁要比她的低上一些,嘴角也不是天生上扬的。

他们把她打扮成自己的样子,其中的用心可就险恶至极了。

楚昭华慢慢松开捂住她嘴唇的手,换成捏住她的下巴:“浣花门的人,让你扮成我的样子,是想做什么?”

即使外表是相似了,可有很多东西,是没有办法变成一样的。比如武功,短短的月余,是没有办法让一个完全没有底子的人学会武功。她的目光流连着掠过对方的双手,在被制住后站立的姿势,就可以确定,这位南姑娘是一点都不谙武艺的,那么浣花门要培养一个只跟她长相类似的绣花枕头做什么?只是为了摆着看看?

再者,她就算长相不俗,却也没有美貌到颠倒众生的程度,在她看来,还不如楚宁南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丽面容来得更能吸引人呢。

南姑娘被她钳制住下巴,只能微弱地摇头:“我什么……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“什么都不知道?”她是不太信的,万事皆有因由。要是什么都不知道,还这样自觉自愿地模仿另一个人,甚至还不惜改变了原本的容貌,到底图些什么?

可还没等她问出具体原因,便耳尖地听见地道内传来一阵脚步声,那脚步声由远及近,似乎正是朝这里过来的。楚昭华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,待人软绵绵地倒在她的臂弯,才环顾周遭,想要找到一处足够隐蔽又方便藏人的地方。

可惜,这间房里实在过于空旷了,占地最大的家具便是雕花拔步床,可是床底下是不适合藏人的,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注意到床底和柜子这些地方。而墙角的衣柜……显然也不太适合,若是把一个大活人塞进去,根本不够躺下,也很容易被发现。然后便是梳妆台和屏风这种根本一眼望去一览无余之处,别说藏人了,就是藏只小猫都不可能。

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倒有些犯难了。“竟然还要楚王殿下亲自走一趟,南兰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!”浣花门主廖星荣派了人去催,谁知左等右等,就是没等到人来,他被落了面子,既尴尬又愤怒,最后还是李毓主动提出亲自去见,“也是我收她为义女又太看重她了,才把人惯成这种无法无天的个性。”

李毓等了这一会儿,并没有见人来通报说抓住闯入者,想来楚昭华是没有被人抓个正着了,可是现在就连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,这明显就不合常理。但是再想得深一点,联系上廖星荣所说的那个叫南兰的女子,他大概就有些猜到缘由了。

不是她没被人发现行踪,而是那个姓南的女子同她当真长得有几分相似,便被她瞒天过海了。她又不蠢,现成的挡箭牌摆在那里,必然是会留在南兰的房里,这样廖星荣命人请了南兰两回却不见人,也就说得通了。

他轻笑道:“还是有些脾气的好,一味顺从有什么意思?”

浣花门主廖星荣心中暗喜,自古以来最厉害的风便是那枕头风,他原本是想把南兰送到楚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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