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少卿道:“好听。”那抚琴的问:“听懂了么?”孙少卿摇摇头。那抚琴的叹了口气道:“荧惑星尾犯天机星,主破亡之象。我观昆仑之破亡,断难出百年矣。你在这里用过膳后,我姐妹几个再为你弹奏一次,请你务必记住,或许,还能逆天改命。”这时那个弄琵琶的说道:“他便是孙少卿?他母亲便是楚不倚罢,百年前好像来过这里。”飞琼道:“然也。那年谢玄刚死,她还穿着一身麻布孝服来这里,姑姑见她面象不吉,似有厄难缠身,便为他扶乩问仙占了一卦,主家破人亡之象,虽然能触及长生之道,然则难逃魂归故里之结局。于是劝她,今生莫要下山去,否则后患无穷。楚不倚不肯听,倒是个不让须眉的奇女子。”那个抚琴的说道:“可惜她不听我的话,她说身为女儿家,怎么能处处弱于男子,他不下山闯荡闯荡,怎么勘破长生的天机。我见劝他不住,再袖传了她一课,解给他听:汝若日后身死,莫把因果沾染连累给了身后人。如今,恐怕他还是不听我的。我之前跟他说过,若真有这么一天,便要他带着你来,我劝不住他,但是应该能劝住你。可惜,他没能带你上山来,还要我来请你。”
孙少卿道:“我阿妈来过?”飞琼道:“那是自然,你阿妈来过。那时她方及笄,现而今,孩子都五岁了,当真岁月无情也。”这时候,那个拨瑟的突然问道:“楚不倚?她后来嫁了个如意郎君是不是叫做孙钰?”吹箫的说:“没错,因此人虽是男儿身,修为还不及楚不倚高些,而且性情阴柔又似女子,人送尊号‘糯米奶奶’!”说罢大家都笑得前仰后翻。
抚琴的女子道:“打嘴,岂可在孩子面前说这个话,对子言父,便是无礼。”那七个女子听罢面露羞赧之色,各个低下了头。抚琴的又说:“好了,远来是客,来孩子先认人罢。”那抚琴的说:“老身幼时修行,旁人都称老身道号‘焦木真人’。”飞琼道:“奴等七个都是焦木姑姑教出来的弟子,姑姑赐奴道号‘飞琼真人’。”拨瑟的道:“我叫‘文鹊真人。’”
吹箫的说:“奴家是‘韶成真人’。”敲鼓的道:“妾身‘送君真人’。”敲钟的道:“妾身‘华由真人’。”落玉说:“我是‘落玉真人’。”吹笙的说:“我是‘采庸真人’。”焦木姑姑道:“眼看这都快日昳时分了,我等开宴吧。入座了说话。”说罢焦木拉着他走进了偏殿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