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她说的,那木屋里应该就是大岁被囚禁的地方,她说完沿着旁边的一条羊肠小道朝着一处坡地去了,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慢慢的向木屋摸过去。
越是靠近了,越是觉得这木屋阴森诡异,此时背后凉飕飕的,我一边行进一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,这大清晨的,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叫个不停,倒是多少缓解了一些阴森的气氛。木屋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,参天的枝叶,几乎遮挡了想要刺进来的阳光,而木屋外围的一圈,零零散散的一缕缕的阳光穿透进来,散在地上,愈发的忖托出木屋的阴暗。
待我上到近前,本想先从窗子朝里观察一下,谁成想围着木屋转了一圈,楞是没发现这屋子有窗户,你说它破旧不堪吧,它倒还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。我左右看了看,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,想来无名一向在乎我的安危,定不会拿我开玩笑,当下掰了根粗壮的树枝拿在手里,心一横抬脚就踹在了门上。这一脚用的是全力,只听哐当一声,门竟然整个的飞了进去,扬起纷繁的尘埃,我用胳膊护住鼻子,另一只手拿着树枝挥了挥,等尘埃都落定了,只见昏暗的屋子里,角落处隐隐约约有个人影。
“太岁哥?”我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站在门边小声喊了一句。
那人影一动没动,我又喊了两下,见它还是没有回应,便咬牙举着树枝走了进去,刚一进去两步的距离,光从轮廓上我就看出了那真的是大岁,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,我连忙冲过去,给他松了绑。
原本昏迷不醒的他,就在我给他松完绑的时候,竟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,低声吼道:“去你大爷的,总算给老子逮着了吧。”
他用的力气非常大,我几乎说不出话,嘴里只能乱哼哼,我两只手去掰他一只手,眼下被他掐的脸红脖子粗,就在我快掰开他的时候,他竟然又给了我一脚,将我一脚踹到了门口。
我捂着脖子干咳了两声,连口气都还没喘过来,他就又冲了上来,抬起一脚照在我的左脸,我在地上一倒便滚出了木屋,我连滚带爬的躲出去老远,趴在地上,见他作势还要再来,我当下一阵爆喝:“你他妈失心疯了啊,这是被人打傻了,还是被人灌了**药!”
他一听,举在半空中的拳头僵住了,然后楞楞的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,才像恍然大悟一样的跑过来一把扶起了我,他拍了拍我身上的泥灰,连声歉意的说道:“哎呀呀,小辰子啊,还真他娘的是你啊,你怎么跑这来了,还穿的这大衣,俺一时还真没认出来。”
我一把推开他,愤恨的白了他一眼:“你是没长心哪还是没长肺啊,这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动手,我倒要问你,我站门口喊你的时候,你咋不回我,你他妈是故意的吧。”
“你看你看,小气了不是,俺这刚才不是睡着了吗,没听见,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一出了。”
我听了差点要气血身亡,这被人绑架了也能睡的那么死,这不是没心没肺是什么,我踹门那是多大的动静啊,我随即又质问他,就算是没听见我喊他,就算是屋子里暗沉,难道连我的身形也看不出来?
他朝我身上一指:“关键是你这衣服,你这衣服从哪来的,你怎么会穿成这样。”
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,不解的问道:“怎么,这衣服有问题吗,这是无名给我偷来的,我过来的突然,没带衣服,这东北又这么冷,她怕我冻着。”
“无名?”他嘴咧的都快歪到后脑勺去了。“无名是谁,男的女的,他从哪偷来的这件衣服?”
我这才发现,和他分开的时候,无名还是真的无名,他哪里知道我给无名起了个名字叫无名,当下便告诉他无名就是带我下无底洞的女孩,他听了一阵唏嘘,喃喃的道:“她也跑这来了?”
“行了,现在没功夫跟你废话了,眼下我们还很危险,挟持你的人还不知道在哪,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。”我突然想起了无名说的话,让我救出他以后,立即上车等她,当下便一把拉着他往林子外面走去。
我们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车子上,司机见多了一个男人,少了一个女人,便纳闷的向我询问,我则让他看着时间,五分钟一到,只管立刻开车走人,其他什么也别问。沙哥给的重金,效果还真是大,司机听我这么一说,就再没了半句话,转过身盯着时间去了,而我则焦虑的看着窗外,目光始终紧盯着刚刚离开的那片山脚。
与无名分开时,她最后叮嘱的那句话,意思明显是让我一定要遵守她定的时间,时间一到,不管她回没回来,我们都得立刻离开,绝对不能耽误。虽然我还不明白她定的时间与她回来不回来有什么关系,但我依然决定按她交代的去做,我相信她,我相信她可以运筹一切,对于一个能力比你自己强上百倍千倍的人,无论你是出于何种考虑,不按她说的做,你只能是在拖后腿害她。
“俺们在等谁?”大岁摇了摇我问道。
“无名,她应该是去对付挟持你的人去了。”我有些不耐烦的回他。
“她,就她一个人?”
“怎么了?”我隐隐听出了他话中的不祥之感。“你的意思是她摆不平?”
“这不是开玩笑嘛!”他的表情证实了我的预感,他当下就跟发现了一件母猪也会上树的不可思议之事一样。“她是有那么两手,这俺在她杀山鯓时已经见识过了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