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不好意思,前阵子生活上出了一点问题。)
千华姑娘笑得很开心,问沈方士:“你要去哪里啊,沈公子。”
老鸨也听得很感动,一张又大又丑的老脸吐着一层很浓的妆,一个媒婆痣很显眼的挂在嘴边,整张脸黑白分明,就像是芝麻馅儿的汤圆摔在地上漏出了几点儿芝麻馅儿一样:“你要去哪里啊,沈公子。”
千华姑娘听到老鸨的声音,一脸惊恐的关上了窗户,沈方士也被吓了一跳,整理了一下衣冠刚想开口,但旁边的人群受不了了。
“你这个老女人搞什么啊?没事儿把头伸出来干什么?这里没人想看你。”
“妈的把头缩回去啊,把千华姑娘叫出来。”
“真他妈的丑人多作怪,滚啊。”
然后一群人都在让老鸨滚回去。
老鸨被骂的咬牙切齿的,指着下面叫骂:“你们这群臭穷人,想要我们千华姑娘就给我钱啊,有钱的话想干什么干什么,不过看你们这群穷酸像,就算是穿着龙袍也盖不住,嘿嘿嘿,龙袍,哈哈哈哈”老鸨突然笑得喘不过气了。
“咳咳咳”老鸨笑了一会儿总算是缓过来了。
老鸨继续骂道:“就怕你们这群挨千刀的穷鬼王八蛋,拿出了钱,千华姑娘也看不上你们。然后从今天开始,我就把千华姑娘的房间窗户封死,让你们这群王八蛋再看!”
张俸山这时候说话了:“你一个做生意的这么骂自己的顾客合适吗?”
老鸨白了,顾客个屁,一群不思进取混吃等死的家伙,连在我这边喝杯茶的钱都拿不出来,我能从他们身上捞出几个子儿来!?”
其他人继续骂道:“哎呦我可去你妈的吧,老子有钱也不会去你们家吃饭听曲儿。谁稀罕你这破地儿,要不是冲着千华姑娘,你这地方早倒闭了。”
人群又骂骂咧咧一会儿,然后他们都识趣地离开了。不一会儿,就只剩下了沈方士和张俸山,以及楼上的老鸨了。
老鸨笑着看着沈方士,搔首弄姿了一下:“哟,这么仔细一看,长得还可以啊,下次别去千华姑娘的被窝了,来我的被窝里吧,不要钱。”
沈方士:“对不起,夫人,您实在不符合我的审美。”
老鸨立马变了脸色:“呵,给你口气你还喘上了,下次没钱再进来,就把你阉了!”
沈方士面不改色:“那么,赎千华姑娘,要多少钱呢?”
老鸨听了哈哈大笑:“沈秀才,别瞎想了,你要去哪里就快去吧,千华姑娘可是我的摇钱树,你要是真的想带她走,先拿五百两白银吧。”老鸨说后两句话的时候态度十分不屑,眼睛都是看着天空的,好像就是知道沈方士肯定拿不出来,而且会被吓跑一样。
沈方士:“好!一言为定,五百两!不许再涨了。”
老鸨双臂抱于胸前,不屑地敷衍道:“好好好,一言为定,决不食言。”
沈方士:“千华姑娘,等我有了五百两银子,就来接你!”
千华都在阁楼上听到了,打开了窗子,悄悄从上面丢下一块手帕,那手帕就像是装了定位一样直接飘到了沈方士的面前,沈方士一把抓住那块手帕,上面有朱红色的,很清秀的六个字“我信你,我等你”。
老鸨看到了,伸着头往上面看了看,没有看到千华,然后对着沈方士说:“你快去弄五百两吧,别妨碍我做生意了。”
沈方士把手帕塞进胸前,对着老鸨做了个拱手:“那小生就告退了。”
老鸨轻蔑地在背后笑了一下,然后关上了窗户。老鸨边走边对身边的女侍从说:“这个穷秀才,一年不吃不喝都弄不来十两银子,还要跟我说五百两,真是笑死我了。”侍从听到也附和道:“花姐,这小子就是咱这城里出了名的疯子,天天不干正事,也不知道千华姑娘怎么就看上他了。”
老鸨:“走,问问去。”
千华姑娘正在房间里对着铜镜练琵琶,不过明显是心不在焉的,房间里还摆放着笔墨,以及其他的一些乐器,千华姑娘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,一听就是老鸨的。老鸨也没有敲门,直接就推开门进来了,然后坐在了桌子前面,看了看千华姑娘之前写的字。
老鸨看着这些字说:“你呀,就好好练这些,杨公子喜欢着呢。”
千华姑娘的琵琶停了一下,然而并没有理会老鸨,继续对着铜镜弹了。
老鸨:“对了,之前杨公子也跟我提过,要你做小,你看这”
千华:“不做。”
老鸨放下纸,笑着走到了千华的身后:“哈哈哈,你就不好好地考虑一下吗?杨公子,那个家底可是很厚的。”
千华:“我陪了十年我不喜欢的男人,以后我想要跟我爱的和爱我的那个人在一起。钱,我已经看够了!”
老鸨的脸色变了一下,但是马上变了回来:“哟,对呀,你看这个,杨公子他可是很喜欢你的。”
千华:“我说的不是那种把我当成玩物的喜欢,是把我当成人的爱。你懂吗?”
千华说这些话的时候,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老鸨,只是对着铜镜。
老鸨:“我当然懂了,可是那个穷秀才,他的那张嘴巴,说出来的话你会信?这个城里根本没人会信他的话,你好歹也算是阅男无数了,我不想看到你被这种男人骗了才跟你讲这些。”
千华依旧是不看老鸨:“我信他!”
老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:“行行行,你信他,我只是跟你提个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