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楼听到酆小都颇有见解的说明之后,拍了拍胸脯,如释重负道,“打不起来就好,要是真打起来,我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出手,你这么一说,我就放心了,好了,我的心事一了,你要是没事的话,就赶快离开这里吧。”
酆小都伸了一个懒腰,慵懒道,“我还真有事,除了押解任务之外,我还需要额外保护一个人,这个人你不认识,也别想让我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,只是有一件小事,需要你帮忙。首先,我需要一辆足够大的马车,因为除了我们三人,还有一个木偶人要随我们一同上路,然后,我需要一只信鸽,能够让我和前面的押解队伍取得联系,再然后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一下身后事。”
朱楼按照酆小都的吩咐,指派了四大美人的其中两位出外查询,只要是遇到行迹可疑,尤其是戴着铁面具的黑衣人,一律斩杀,不用留情。
酆小都走到阁楼五楼,推开画满了字符的铁门,一道炫彩的光芒一闪而逝,酆小都丝毫不感到意外,毕竟这里面关着的人,可不是用匪夷所思就可以形容的。
房间里只有一张床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没有光,感受不到阳光和温度,更无法感知这世界有何变化,酆小都都不确定在这种环境下,自己能不能撑过三天。而这里面的人,一住就是五年。
房间的床上盘腿坐着一位身穿破旧道袍,头戴莲花冠,腿上搁置着一把陈旧拂尘,面容安详的少年。
少年面容姣好,额间有一朵莲花,唇角有些破裂,除此之外,没有别的其他大毛病。
听到推门声,少年睁开双目,不像是第一次见人的表情。
酆小都自顾自的走到少年面前,伸手在他眼前摇晃一二,想要确认少年到底能不能看见,毕竟要是自己被别人关在这里五年,就算是不疯,在见到活人之后,也不会是表情。
无悲无喜,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确认少年可以看见自己之后,酆小都干咳两声,故作高人风范的说道,“从今天起,你就跟着我,直到安全抵达水乡县,路途遥远,期间可能还会遇到杀手,不过你不用担心,有我在,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。”
没有回答。
酆小都自嘲道,“也是,都已经五年没有见到活人了,说话这件事可能早就忘记了。”
酆小都深吸一口气,感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哪怕多呆一会,自己就要窒息而亡了。只见他用手指了指自己,又指向门外,少年默然的点点头,起身随酆小都一起离开房间。
走出阁楼,围墙外,停靠着一辆足以容纳十人多的马车,马车上坐着一个彩绘木偶人,木偶人身旁,坐着一位无精打采的少年。
走向这么怪异的一个组合,酆小都感到很好笑,他来到马车前,先将阁楼少年扶上马车,自己坐在木偶人身旁,瞥向木偶人左侧的周天申问道,“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?”
周天申摇摇头。
酆小都驾驶着马车,向城外驶去。
木偶人被酆小都赶进车厢里,照看那位身份不明的道袍少年,木偶人离开后,酆小都向左边挪动几分,挨近周天申,周天申视若罔闻。酆小都问道,“趁着这份功夫,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,等到了稻香县,再想知道什么事情,可就没什么机会了。”
周天申犹豫再三,还是没有说话。
酆小都感到可笑,要是换做是他,被人绑架和追杀,平白无故的遇到这么多事情,就算心里不是满是疑问,但至少也会有一颗想要知道真相的心,周天申果然不同凡响,酆小都这样想到。
左等右等,始终没有得到身边人询问的酆小都耐不住性子,反问道,“是不是不知道该问些什么?”
周天申沉默点头。
酆小都思索片刻,下定决心般说道,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,对你全盘托出,从头到尾,一字不落。但是,只许听,不许问,就算是心中有疑问,也不要想着现在去寻找答案,等到你真正有实力的时候,也还来得及。”
酆小都变换姿势,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车厢外,将缰绳交给周天申,双手插袖,竟然开始打起了哈气,想来又是一件漫长的故事,不过路途遥远,有故事听,总好过两个大男人面对面打哈气,在连打两个哈气之后,酆小都才娓娓道来,“想要搞清楚这些事,首先最重要的一点,也是第一点,那就是关于万年前的那场人族与死灵族之间的大战。”
“大战的具体细枝末节,我就不再过分多说,想来你也已经在书中了解过,那么听好,我要说的这件事,可就不是寻常纸笔可以记录下来的,你听说过,道、佛、兵三家吗?别回答我,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,只许听,不许问,更不许回答。”
“道、佛、兵三家是万年前尤为昌盛的三大派系,道派的道祖,佛派的佛祖,兵派的兵祖,可都是威名远扬的修道大能,三人成名之时,锁沦大帝都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,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孩童,却在不久之后,推翻了三派的鼎足之势,一举将还是一家小门派,门人只有五六十人的黄昭子庙抬升到足以与三派争分天下大势